喵纪元公元元年,一群穿着破旧衣服的人从昏暗的地堡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某一个被人们称作最后方舟的小岛。他们席地而坐,穿着厚重的防护服,紧张兮兮的席地而坐,开始了一场重大的会议。
至于他们谈了些什么,各自做出了什么妥协,后人不得而知,而关于这场会议的记述,经过时间的洗涤,在历史书上,也仅仅只剩下如下的一句话:
(资料图)
“从此,世界的所有国度都由猫来统治”
喵纪元公元2023年7月30日,清澈的阳光透过橘色的窗帘,将世界中一个微不足道的loft照得透亮。Loft并不是很大,布置的也很简洁,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那橙色的色彩风格,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和活力。此刻,一位少女躺在橙色的床铺上,面露悦色,盖着被子睡着觉。她的名字叫尾幼mayori,别误会,这当然并不是她的本名,只是她作为虚拟主播的网络名,至于她的真实姓名,说实话,在这个高度智能化的社会中根本就用不着,所以连她自己都忘了。
“喵嗷!”一声凌厉而富有磁性的猫叫突然从尾幼耳侧响起。
啊!尾幼被这叫声吓得浑身一震,她强撑着睁开自己那从未见过早晨10点前光明的眼睛,向着四处张望。
此时,一个黑色的球状煤团从床的右侧探出了它的小脑袋,机灵小眼珠充满渴望的看向我们的主人公,似乎是想要索要什么重要的东西。
煤,煤球,马旺财?完了完了完了,今天又又又又起晚了,要是旺财把我告……不行,我的人生还不能如此结束!我还有美好的未来!
尾子哥看着房间了那个指向5的时针(是下午5点,别误会,早上五点她根本起不来,甚至可能还没睡),内心局促不安了起来。
说起来,阿尾如此害怕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马旺财作为一只有户籍的家猫,它拥有一个外面长得特别像精灵球的小球球,监视着它身边人类的一举一动。而无论是人起晚了忘给猫咪喂食,还是逆着毛撸猫,抑或是不陪猫玩,种种的恶行都会被这个球记录下来,在一年的劲头于此给人以惩罚。
而就阿尾目前的恶行积分而言,她在明年大概需要关4个月的禁闭。
看着空中圆球球上猛增的恶行积分,尾子哥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好,没起来,然后一个翻滚扶墙式,嗯,很顺利,非常顺滑的连着被子一起离开了床。之后,尾子哥先是潇洒得挣开了被子,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猫粮,一个滑跪来到了食盆旁边,往自己和旺财得食盆里各倒了些,愉快得吃起了早饭。
“咳咳,嗝~今天早上的猫粮太油了,真是受不了一点!回头就给它举报了。”拿着勺子往嘴里送了几粒猫粮,尾子哥立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吃完了早饭,理所当然的,在下午六点的关头,阿尾打开了电脑,开始了又一天的直播。
说起来,阿尾今天的直播,也是一如往常,平平淡淡,就如同她刚刚吃的那猫粮一般,没有太多曼妙的口味,只是,在那里,作为普普通通却又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驴肉火烧),等待着需要她的人去食用。
总结完一周的周报,说了下自己第二次在马桶里捞手机的故事,尾子哥坐在椅子上,非常安心的撸起了猫。
这群臭dd,就知道抓着我的不是不放,到处宣扬我的糟心事,尤其是那个叫小能的dd,原本挺善解人意的来着,结果前几天骗我玩一个破恐怖游戏,差点把我吓晕过去。不过也就这样吧,反正他们也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安慰过我,打平了打平了。
抱着如是的思想,阿尾一如既往的,决定用自己的嗓子在直播的最后点缀上几首歌曲。
说起来,阿尾的歌声也算不得多惊艳,但是,那声音总是能在平淡中孕育奇迹,通过不完美来诠释歌曲的意义,所以,大家喜欢,她也自然唱的经常。
然后,不出所料的,点歌榜上呼声最高的几首歌,按排序依次是小毛驴之歌,晚安喵和山路十八弯。
“ddw的点歌,真是正常不了一点,你们的音乐品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阿尾一边吐槽着,一边口是心非的找起了山路十八弯的伴奏。
说起来,这首歌阿尾并不擅长,只是因为前两首歌唱得让她有点反胃,再加上其它的点歌我们亲爱的阿尾只能唱半首,让她毫不犹疑的踏上了那蜿蜒曲折的山路。
随着伴奏的响起,尾子哥很自然的陶醉于其中,ddw们也很是配合的打起了call,一个吐槽的都没有,直到……
“叮铃“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让整个屋子的氛围显得有一些尴尬。
“啊,啊嗯(驴鸣)……“尾子哥的歌声戛然而止,她看向电脑上的时间,嗯,10点,不早不晚,刚好是一般人块准备睡觉的时候。
啊,无语无语无语无语,我该不会被邻居敲门了吧。不过反正门锁着,这样不会被面杀吧,啊,希望没事希望没事,啊,赶快过去赶快过去,这尴尬的时刻可不要持续太久,啊啊啊,无语。
阿尾手忙脚乱的关了麦,带着三分的屑味和七分的紧张,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吱哇哇哇哇。”一束光从原本大门的方向悠闲的游荡着,把阿尾的眼前照得漆黑。
“马,马旺财,这马旺财真是让人受不了一点。“看着嘴里叼着钥匙在门把手上挂着的那个黑煤团,尾子哥有气无力的叫喊道。
晚上,阿尾躺在床上,穿着白日里直播的衣服,没盖被子,手里拿着一个定制的小向日葵玩偶摆弄着,然后,放下,然后,扯了扯床边橙色的小褥子,然后,松开,然后,深深的吐了透气。
“被开盒倒也无所谓,但是,邻居这……我叫尾幼mayori,你叫我尾幼,阿尾,尾子哥都行,但是,‘小幼幼’这个称呼什么东西啊!虽然说我个子不高,长得比较幼,发育的也不太成熟,但是,也别把小字直接挂到嘴边啊!太不尊重人了,啊啊啊,我真的无语啦!“阿尾躺在床上,大声吐槽着,把褥子踢到了脸上。
还有,她说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得到了也留不住,是说我最近靠新衣回直播取得的成绩吗?还是什么其它的东西?哎呀哎呀哎呀,这样自顾自说一大堆别人听不懂的话然后离开真的是很让人苦恼的好嘛!
阿尾在脑海里反复复盘着开门后的情景,结果,越是复盘,她的内心越是不安定。最终,为了平复着焦躁的情绪,她决定——到街上看看凌晨三点的尾包饭市。
作为一个行动力超强的人物,仅仅只过了一刻钟,我们的尾子哥就换好了外出的服装,推开门准备开始一场愉快的散步。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从此刻算起,在之后的几天她将要面对什么。
凌晨三点的尾子街异常安静,除了一些还没有适应现代生活的野籍夜猫子之外,就没有多少逛街的生灵了。
尾幼在大街上走着,是不是嗦两口从家中带出的猫条,悠哉游哉的在大街上闲逛。这种猫条的口味软糯,大概是将古时代的面条和米线的口味各取了一般,特质出来的,比较适应人类味觉的一种事物。
“哈,哈欠。“看着天上的月亮,阿尾产生了浓浓的困意。
要不,还是回去吧,也不知道最近是咋着了,街上不允许人进入的店铺越来越多,导致我都没兴趣出门。要是我是一只猫就好了,既可以无限制的接近福瑞,限制也很少,而且不用工作,啊,猫多好啊。
想到这里,阿尾看向手里的猫条,紧紧的握住包装袋一口气连嗦了三根,然后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准备回家。
突然,一只橘色的猫进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只橘色的猫,它坐在井盖旁边,舔着毛,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不坏好意盯着它看着的福瑞。
是福瑞!耳朵大大的,萌萌的,胖胖的,软软的,暖暖的,毛茸茸的福瑞,这要是撸上一把,嗯,应该非常非常非常舒服。
不过,嗯,要是上去直接撸的话,大概会被周围的摄像头拍到,然后因为触犯《喵喵福瑞保护法》被关半年的禁闭,嗯,难受,主要是它喵的禁闭所不许带电子设备,不能坐在马桶上打消消乐,着实可恶。
可是,那是福瑞啊!那可是毛绒绒的福瑞啊!虽然它在路中间舔毛感觉思维不太正常的样子,但是让这么一次舒舒服服撸福瑞的机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可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怎么办呐?
阿尾眼珠子乱转,少有的使用着自己的脑子思考起问题来。
对了,井盖!嗯,如果我顺着城市的管道摸过去……啊,我难道是个天才?
抱着如是的思想,阿尾迅速掏出手机搜索起城市排水网络地图。
“喵的,加载一个地图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我真的是受不了一点。”看着手机上那转个不停的蓝色圈圈,阿尾右手狂戳着屏幕,带着些愠怒的抱怨道。
似乎是迫于阿尾的威压,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刷的一下,地图顺利的出来了。
“向前15m,第一个十字路口向右拐再走20m,啊,还挺近的嘛。”看着手机上的网图,阿尾不由得兴奋的感叹出声来。
对着那图纸,一点一点记忆完要走的路线,阿尾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一段不算长的行路。
灰色的垃圾桶,普普通通的红绿灯,特别常见的冬青……
啊,左右不分走错了。
一样的冬青,一样的红绿灯,小一号的垃圾桶……
井盖!
阿尾看到那有着古朴雕龙的墨青色井盖,如同看到了镇国玉玺一般,激动的冲上去拧开了它,然后,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然后……
啊啊啊啊,该死的马,不对,该死的贝雷帽,喵乎咕卡住了,这霉运真是受不了。
邦!一个如同金属撞击马桶盖的声音从阿尾头顶响起,然后,原本被卡住的贝雷帽重获了自由,随着阿尾一同掉落下去。
“砰当”,历经了将近2秒钟的时间,阿尾重重的摔到井的底部,不过此时的阿尾却没有感到哪怕一点疼痛,因为,早在开始自由落体的那一瞬,她已经被吓得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尾睁开自己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前面显示着8点的电子钟,向前伸了伸自己的小爪,准备合上眼继续睡个回笼觉。
等等,小爪?
阿尾猛地喵躯一震,看向了自己。
此刻,她有着洁白的毛发,但仅限于肚皮的部分,其余地方则是黑白相间形成灰不溜秋的颜色。她的四肢纤细,小爪很自然的摆放在白色的地面上。
咦?哦,我好像是跳进深井里来着,该不会转生成猫了吧。啊,嗯,哦,不过……
话说我那些粉丝怎么办,他们该不会为此难过吧。我真是该死,在那时怎么会如此的愚蠢?明明被大家给予了那么多,却……
清澈的泪水从眼珠中留出,滴落到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喵。(别难过)“伴随着一声有些混沌的猫叫,阿尾感觉背上的毛被什么东西给顺起来了,然后,略微有一点潮湿的感觉?
“喵?(什么)“阿尾一边猫叫,一边飞速向后转头,随即,一只狸花猫和她那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嗯,应该是被叫做舌头的东西。
被,被猫舔了啊,感觉,竟然莫名的有点舒服?
“哧溜“后面那只狸花猫趁着阿尾没反应过来的时机,又一次迅捷的舔了她一下。那舌头上的倒刺将阿尾身上白色的毛发一根一根勾起,舌尖贴着身体划过,软软的,湿湿的,有点像是在用海绵擦拭身体的感觉,但是,要更柔软,更舒适。
“喵嗷。(舒服)“阿尾发出了非常开心的叫声。
说起来,被猫舔这种事情,在阿尾身上可不是第一次发生。大概是一年前,阿尾了解到猫既远视又近视的情况,趁着猫舔毛的时候,把手轻轻的放在旺财的身上,然后,成功的被它舔了半天。
只不过,那次舔毛被它舌头上的倒刺弄得有些不舒服,还被圆球球紧了半天的右手使用权,远不及这次来得痛快。
“喵嗷!(舒服)“阿尾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四肢向周围伸展,示意对方帮自己舔舔肚皮。
于是乎,在阿尾的纵容下,那只狸花猫将她全身舔了一个遍,宣誓了其对阿尾的主权。
待这场猫咪间的神圣仪式结束后,两只猫各退了两步,聊起了今天的正事。
通过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阿尾了解到,此次二喵会面的主要目的是要商定有关猫罐头采购的事宜,而自己所代表的喵喵(好吃)餐饮连锁公司是这次的采购方。
然后,如果按照惯例的话,没名牌,应该得自我介绍一下吧。等,等等,“我“?这只猫的名字叫我?这也太奇怪了。难道直接说自己是尾幼?可是,猫的词云库里好像没有尾和幼这两个单字,甚至连尾巴这个词都没有。
不是,拿着这么少的词汇量去谈交易?啊,无语无语无语无语……
“喵咕(我)。“一声清脆的猫叫从前方传来,让尾幼喵不由得再次抬起了头。
只见前方那只喵顿了一下,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左边,然后又喵叫了一声(意思为喜欢),紧接着用自己那毛绒绒的右爪指了指窗外的篱笆。
左喜篱?感觉不太对的样子,不过,猫的世界嘛,出现各种疑惑的事都有可能。然后呐,接下来就该介绍一下自己了。嗯,就这么介绍好啦。
想到这里,阿尾先是侧过身来躺在地上,用前爪指了指自己的尾巴,然后以非常夹得声音喵了一声。
“尾幼”,自己这么做应该能表达出这两个字了吧。
“哧溜”,尾幼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湿湿的,好像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随即,那只狸花猫的大脸出现在了她的前方,眼神中带着玩味和欢愉。
等,等等,猫之间应该没有这种奇怪的仪式吧,而且,对方的眼神,好像有一种,怎么说呐,“我们很熟悉”这种感觉?
该,该不会是我的熟人也变成猫了吧?不会吧!
等等,喜欢也可以是爱的意思,左边是一个方向,它可能是东边。东爱璃?额,我真的无语了,竟然纵然一个人把自己浑身上下舔了个遍,自己在干什么啊!
“这,这,这里有变态!”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阿尾大叫着窜出了屋子,仅仅只给背后的大璃留了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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